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晴水城驿馆的正厅便聚齐了人。
凌虚子捻着拂尘,目光在雷千绝周身未散的雷纹上扫过,率先开口:“雷道友急着召我等前来,莫非是五行宗那边有了动静?”
雷千绝没坐,就站在厅中,紫袍上的雷纹还在微微发亮,语气沉得像坠了铅:“比五行宗的事更糟。冰原秘境出事了。”
他又让光头胖子将秘境景象和那刻字的事简略一说,末了重重一拍案几沉声:“我昨天半步未离驿馆,那字绝非我刻!这是有人想把我玄雷剑宗架在火上烤,让罪族余孽把账都算到我们头上!这口黑锅,真黑啊!!”
雷千绝说罢,正厅内已是一片死寂。
良久,凌虚子捻着拂尘的手指骤然收紧,银丝拂尘竟被他攥出几道褶皱,眼底那抹惯有的淡然彻底散去,只剩凝重,缓缓道:“罪族以冰魄珠为饵,布献祭大阵?还将此事栽到玄雷剑宗头上?”他看向雷千绝,语气里带了几分前所未有的严肃,道:“雷道友,这事绝不是针对你一人,是想借你的手,搅乱整个北灵域的修士格局!”
周玄清指尖的星盘“嗡”地一声震颤,盘上星辰竟有三颗同时炸裂,化作细碎光点。他脸色微白,沉声道:“星轨乱了。这手笔不止是栽赃,是以阳谋逼玄雷剑宗与罪族不死不休……不过,也确实立下一大功。若非提前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居然用魔气来豢养冰螭……难以想象。”
连一直平和的悟原法师都猛地睁开眼,金色佛光在眼底一闪而逝:“阿弥陀佛,若真是如此,北灵域百年安稳,怕是要毁于一旦。”
七星宗的李庆鸿再没了先前的从容,背着手在厅内快步踱了两圈,袍角扫过案几,带倒了一只空茶杯,瓷片碎裂的脆响在寂静的厅内格外刺耳,道:“好狠的罪族啊,这是要屠戮苍生呐!”
月衍门的赵轻瑶指尖缠着的银丝忽然绷直,勒得指节发白,道:“冰螭成年即仙灵,若再被高品质的魔气催熟,那……便是仙灵境修士也难压制。那献祭大阵若成,北灵域的散修怕是要被一网打尽,沦为魔龙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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