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们师父初修火行,总想着练那‘焚天诀’,恨不能一招便烧穿五行宗的护山大阵。”

        师娘田茹面带回忆之色,嘴角噙笑的说道:“那时我爹总同他说,火行的厉害不在烈,在‘敛’。他偏不信,执拗的紧。我便偷了我爹的‘离火符’让他去试,结果烧穿了后山的药田,连我爹养了百年的‘凝露草’都成了灰。”

        几个小辈听得直笑,周月娘道:“师父年轻时也这般性急?我以为师父生来老成。”

        师娘嗔了她一眼,却也笑道:“哪有生来就懂的?那次被我爹罚在离火洞闭关半年,不准修炼,只要他看着岩浆翻涌。你师父同我说,起初他只觉得煎熬,岩浆的热浪烫得灵脉都发疼,后来才慢慢品出味道:你看那岩浆,看着是横冲直撞,实则每一丝火焰都在往地心沉,攒够了劲,才喷薄而出。”

        她拿起案上的火箸,往炉里添了块松脂,金红烟气忽然凝聚成朵火苗,她笑道:“就像这火,猛烧时快,却耗得也快。若能敛住,让每一分热都往深处走,反倒能烧得更久。后来他在火之一道的道行越来越深,修为进展极快,一日千里。其实道理都是相通的,火行尚且需要‘藏’,而水行则是‘潜龙在渊’,越是汹涌,越要往深处沉。土行就更不必说了……所以不必一味求快。有时候自己选择慢下来,或许更好些。”

        说着,田茹抬眼看向李为舟道:“回来了?”

        李为舟点头笑了笑,道:“师娘继续,让我们多长长见识。”

        田茹摇头道:“你们这几个弟子,别说是我,便是你师父都说,是他生平仅见。不只在快,也在正,纯正的出奇。这可能和天道赐福有关,但无论如何,除非你们自己在修行上遇到难处,再来找我和你师父。不然,我们反倒不必过多干预。你们都是有大运势的人,将来恐怕不是一个小小的北灵域能圈得住的。只是将来要记得,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出自五行宗即可。”

        以她的聪明才智,自然愈发看出这一家子的不凡。

        李为舟乐道:“师娘,我就是五行宗宗主,不管去哪,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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