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子蓦地收回手,偏头喷了一口精血,倒在地上,重重地喘着粗气,他一双眼睛血红,盯着奚妘,一道凶悍霸道的煞气从他身上挥出。

        煞气如刀,刀刀将那个已成血人的女人身上的皮肉在片下,很快就见骨。

        野狗被他召了过来,开始啃咬吞吃。

        真是个好人,不用费它狗牙。

        阆九川安静地在一旁看着,面无表情,神色淡漠,她看着那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女人,轻抚心口。

        直到奚妘气息彻底断绝,神魂开始溃散,完全飘离肉身,她才祭出帝钟,道韵一灌,钟体玄奥雷纹大亮,铛的一声,钟声化作雷光,向那道浑浑噩噩的新魂劈了过去。

        嗡。

        奚妘的魂魄连一声唳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化为一道青烟,消散于天地间。

        就在她彻底消失的那一刹那,阆九川清晰地感受到,体内属于原身那一直深埋的,那因被虐杀而残存的执念和怨愤,如同冰雪被一道炙热的阳光骤然照亮,悄然消散。

        一股杀了凌虚正阳子他们都没那么深切的轻松陡然而至,传至四肢百骸,神魂和这具身体越发的紧密,只还有一点空虚尚未完满。

        还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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