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兖点头:“偌大的侯府,肯定有点不外人知的秘密,谢世子的立身不正,这事其实伤不了镇北侯什么筋骨,但若是毁了这桩婚事,那镇北侯就少了一个得力的姻亲,有实权的兵部侍郎,真让他结成了,会是一个大助力。”

        “既然查到了谢世子和那乐伶宛白的事,自然要利用一番,也算是替何家小姐避个坑。”

        “你就不怕人家婚事照旧?”

        左兖淡淡地道:“那就是她的命了,但何侍郎堂堂手握实权的三品大员,还不至于贪图这么一个侯府少夫人的位置。如果为了名声还坚持,那也是他们的命数,你们道家总说,不会干涉这因果?”

        阆九川端起茶抿了一口,干涉,看心情吧,她不也介入了因果?

        左兖沉声道:“其实就算放印子钱,只要收回本金舍了利息,马上收手,镇北侯府也有能力抹平此事,遮掩过去。我没想到的是,他们会这么大胆,挪用伤残兵和遗属的抚恤金。”

        “这种抚恤金,不是一次到位的,是年年都有?”

        左兖道:“本朝律例,如果将士是战死的,按级连发十年,十年之后就没有了,伤残则是三年。镇北侯之所以名声不差,且在军中军威极高,也是因为他用自己的俸禄给他部下的战死伤残兵追加了抚恤金。但去年末,镇北侯夫人的娘家兄弟跟人赌石,输了十万两不够填数,找到镇北侯夫人这边来借,就挪用了。”

        他说着又是一叹:“大概是镇北侯府气数将尽了吧,他们挪用的那笔抚恤金,其实也不过一万两不到,要填,卖几件古董首饰也就填上了,偏偏还没来得及填,就被我们查到了。”

        这一事后,他又更懂了因果是何意。

        不过,怎么忽然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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