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远航上下审视着阆九川,她多大来着?

        阆九川这一套安抚,还真让曾济川放松了不少,再加上屋子内的气流转入毛孔,无一不轻松,便起身拱手道:“那就有劳小友了。”

        阆九川嗯了一声,小友这词,好像很套近乎,便道:“我道号青乙,您可叫我青乙道友。”

        欧院正摇摇头:还是年纪小啊,小友,那可是长辈看忘年交的亲近,能得吏部侍郎的青眼,这人脉,多少人都求不来,她却是要避嫌似的。

        不过这念头一起,他就有些怔忪,想起阆九川当日所说的,她不是太医,也就没那么多顾忌,而是随心所欲,敢说敢做,那是不是说,正是因为她的这份纯粹才会令人刮目相看?

        欧院正苦笑,他还是久居太医院,见过太多阴私,这思想行为也已经固化了,凡事都先衡量利弊,反倒踟蹰不前,进退两难。

        他不如一个孩子!

        曾济川也是有些意外,道:“一个称呼,怎么都行,不过这青乙,是有何出处么?”

        “东方青龙甲乙木。”阆九川看出窗外,阳光正好,道:“乙木只要有一块可以盘根的泥土,有水及有太阳,便可以生得很好,我希望能和乙木一样,生得极好。”

        那就代表着,她活得长长久久,长成一棵青龙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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