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少主,快来看七哥。”宫十六惊恐的声音穿透将亮未亮的夜色。

        阆九川睁开眼,扭头看去,将掣道:“这家伙刚才又发作了。”

        宫七此时双眼赤红,浑身凶戾之气,神情颇有些癫狂,他的手拿了一个桃木剑,狠戾地劈开跟前的尸煞,每杀一个,那戾气就越凶,像是体内有什么残忍弑杀的魔鬼苏醒了似的。

        宫听澜两个跳跃跳过去,手甩出了一条鞭子,将宫七的腰身一卷一拉,摔到了祭台上。

        砰的一声巨响。

        阆九川眼皮一抽,嘶的一声,替他疼。

        她和宫七那赤红的眼对上,蓦地一愣,那眼里,似有一棵树似的,树枝岔开,红纹布满整个眼球,转眼又消失不见。

        宫听澜已经跳上了祭坛,向他甩出一根银针,扎在了麻穴,又点了几个穴位,宫七一时动弹不得,可越是这样,他眼里就越红,戾气越重,脖子上的青筋都被他绷起来了。

        紧接着,宫听澜从他怀里摸出一个瓷瓶,一晃,里面竟是一颗药丸都没了。

        糟糕!

        宫听澜眉头蹙起,双手掐诀,甩出一张传音符,嘴里喃喃念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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