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早都已经住满,却仍然不断地有乘客上来,裴夏看到一户拖家带口背着行囊,船老大也来者不拒,收了几十枚铜钱,就让他们都去船舱里面待着,还有推着小车上来的,满脸赔笑地拿出几文塞在船老大手里,这种就只能在甲板上歇息了。
江上行舟,大多都是稳当的,很少出什么意外,纳客要比海上宽松得多。
一抬眼,裴夏恰看到一个长衫敞襟的魁梧汉子也上了船。
这人半长头发,胡子拉碴,袒露着的胸膛上还蜷曲着胸毛,他手里提着酒坛子,似乎醉的不轻。
好在上船之后没有闹事,丢给了船老大一粒散碎银子,然后竟然“咚”就醉倒在了甲板上。
船老大嘀咕一声“晦气”,连忙着人把他拖进了船舱里去。
独身,没有行李,酒醉登船,这倒是个值得注意的家伙。
不过他身上没有灵力的痕迹,举止间也看不出习武的迹象……权且留心吧。
终于,船老大小跑到裴夏边上,趴在栏杆朝着外头大吼了几声:“东进!沿江东进!还有没有要上船的?!”
无人回应,他收起了船板,招呼拉锚起航。
水波荡开,江风徐来,裴夏又望了一会儿,甲板上七零八落坐着些散客,都无甚特别,也就拍了拍衣服,望季少芙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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