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海心里最纳闷的,其实反而是裴夏的体质。
这人吧,看着有些清瘦,脸色也苍白,眸光黯淡,疲态尽显,要是走在路上撞见了,感觉是推一下就能死过去的那种。
偏生这半个月疯狂赶路,裴夏半点没掉链子不说,还经常整宿的不休息,三更半夜都有精力用他的垃圾话摧残守夜的罗小锦或者陈观海。
就是,有种,你觉得他站在悬崖边上,很危险。
结果他在悬崖边上荡秋千的微妙感。
裴夏的酒量很好,酒囊又小,一会儿功夫就瘪了,抬起头本来想问问晚饭怎么样了,结果正看到两个少年人在狗狗崇崇地偷窥他。
咧嘴一笑,正打算逗逗他俩,远处小径里忽传来一阵铃声。
铃铛声音并不清脆,混着细微的落蹄声,不像是沉重的大马。
裴夏扭头眺了一眼,是头驴子。
一个须发杂乱的老人,披着用各色破布织成的旧袍子,手里提一根赶驴用的竹鞭,正朝着官道这侧走过来。
黄昏下,老人瞅到林中有光亮,盘桓片刻后,转而赶着驴子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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