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凝恍然:“你是说,叶县令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所以不打算把贪墨的银两交出来了?他想留给儿女?”
顾千寒点头:“是,他以为自己咬死不松口,就能保全家人,就能保住他贪墨的银子。”
沈晚棠听出了他话里的深意:“二公子说他以为,实际上他不松口也没用是吗?”
顾千寒应道:“对,他不松口,会有人松口的,知道银子在哪儿的,肯定不止他一个,否则他要是死在牢里,银子的下落不就成谜了吗?他用命换来的百万两白银,也就毫无用处了。”
顾千凝疑惑:“那谁还知道银子在哪儿?县令夫人?”
“也许是他夫人,也许是他儿女,反正一定是至亲。”
“那叶姑娘说,她年幼的弟弟染了瘟疫,被人抓走了,难不成其实是抓他询问银子的下落?”
“嗯,猜对了,她弟弟没有染瘟疫,他是被锦衣卫抓走了,而且据我所知,她弟弟算不得年幼,他已经十五了。”
“什么?十五了?那叶姑娘知道她弟弟其实是被锦衣卫抓走的吗?”
“自然是知道的,因为叶家所有人都被一起抓进去了,前些日子县令的夫人和女儿才刚被放出来。叶姑娘刚才说她母亲因她父亲入狱而病重,并不是,她母亲是被锦衣卫逼问银子的下落时用了刑。”
顾千凝和沈晚棠对视一眼,然后同时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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