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东西,是曾经无数人告诉她,司桓不存在了的恐慌,无措,愤怒,以及落空。

        她原以为,在她当初答应和司桓谈恋爱的时候,或者在当初发现司桓就是司桓的时候,这种情绪就应该消失了。

        可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它还在。

        它没有得到真正的疏导。

        因为她自己都觉得那些猜测荒诞,无稽。怕是个梦。

        没有人承接住她的这个猜测,就连司桓的沉默,也是强行被她视作默认而已。

        直到现在,这团无法与任何人道明的,淤积在心的拥堵,在司桓亲口承认的一刻,终于打开了泄洪的闸口。

        “别哭,为什么又哭了?”司桓惊慌。

        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放声大哭。

        毫无形象,挖心掏肺般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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