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远追问缘由,宝姐姐娓娓道来。却是这陈也俊三年前重伤落水,幸得乐户女子搭救,这才险死还生。
其人缠绵病榻月余,又遭人追杀,为保性命隐姓埋名,与那乐户女子朝夕相处。待其伤势大好,陈家人可算寻了过来,陈也俊当即领了那女子回返襄城伯府,养在身边儿一直到现在。
换做寻常,得人恩惠,寻机报还也就是了。偏生这陈也俊是个情种,朝夕相处间竟与那乐户女子情根深种。
前文便说过,因着夺嫡事败襄城伯府早已褫夺了爵位,陈家不过是空架子。为寻复爵之机,陈母做主,与保龄侯府联姻,这才有了湘云姻缘早定。
此一桩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陈也俊连闹了几场,直闹得陈母自戕相逼,这才捏着鼻子认下来。
可这口头上虽然认下,陈也俊心里却极厌嫌。于是乎昨日隔着屏风,陈也俊很是说了些有的没的。话里话外一口一个婉娘,说来日成了婚,自会给湘云主母体面,至于旁的也不用去肖想,婚后他只会搬去偏院儿与那乐户女子同住。
湘云再如何说也是正儿八经的侯府千金,何曾受过这等冷遇委屈?闻言便与那陈也俊闹将起来,气不过之下干脆大哭而去。
宝姐姐冷笑道:“昨儿个夜里湘云还闹着要退婚呢,一早儿打发了人往保龄侯府送信儿,且等着史家两位侯爷如何说吧。”
陈斯远道:“这是宠妾灭妻?”
宝姐姐冷声道:“大抵如此。陈也俊也是个糊涂的,既想要用史家帮着复爵、贪图云丫头嫁妆,又对云丫头冷言冷语,真真儿不知是怎么想的。”顿了顿,又道:“原先想着陈也俊好歹是勋贵子弟,品貌上佳,也不算委屈了云丫头。如今看来,家世品貌差不多就好,心下拎得清才是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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