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沉甸甸的心跳,是一次次指按在心弦的挤压,在密集而诡异的背景里,遮住了风声。

        季礼迈着略微踉跄的脚步,一步步逼退浓雾,越过了那被雾锁的“贞节牌坊”。

        他身着素衣,一尘不染,仿若外来者,白衣与黑发,形成了强烈的色彩对比,尤其是那张脸上挂着的迷茫与失忆。

        脚步从没停过,可走的又很迟疑,眼神雾蒙蒙的,像是将这条长街上仅存的雾气,收入了眼中。

        “呵……”

        突然,在季礼的身影略过牌象牙白的牌楼时,背后却响起了一道笑声。

        他别扭的转过身,素衣的衣摆在地上扫开了一片尘土,却见到牌楼的底部,蹲着一个瘦小的人。

        那身影瘦弱不堪,将头埋在牌楼一侧,快低到了尘埃里,不敢见人也不敢露面,两只手捂着脸,蹲在牌楼下瑟瑟发抖着。

        长发披散着,基本都成了一缕一缕,有一大片还黏在一起,穿着的破棉衣也有好多洞,里面根本没有棉花,碎衣料在风中轻轻摇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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