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孑然一身地行走在白厄花大街,也是民国街大道,清清冷冷,色调青灰的大街,青玉牌楼上落着雨。
这块饱经沧桑的牌楼,高大的表面已是坑坑洼洼,依稀几个字也被磨平殆尽,“贞”字倒是还能看个大概。
他审视着这个曾见过,如今又见的贞节牌坊,不知今时今日,究竟是何年何月。
远处有某个低哑黯然的声音,穿过大街小巷,隔着很远,幽幽报时:
“三更天喽!”
民国的打更人,给出了准确的时间概念,具体到了午夜时分。
季礼知道梦该醒了。
他停在古老长街的最中央,一颗心慢慢沉默,与四周的沉寂融为一体,仿佛它本就属于这里,终于找到了归属。
民国的风雨,来的更加温柔,也更加沉醉。
不似那现时现地的山明,第十崩溃、第九吞没、第八沦陷,狂风暴雨令人窒息。
季礼倒成了个偏安、躲闲的那一位,闭着眼睛,深深嗅了一口来自民国的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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