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是给洛仙提供了一个不抵达村尾木屋就能够探知白怀光生死的机会。

        季礼并没有加快速度,只是看着她跌跌撞撞地跑去,又看着她摔倒后重新爬起。

        在这一刻他才见到了这个女人的另一面。即便到了她这种程度,仍然会有付出真心的某个人。

        他看见洛仙跪在了风雨飘摇的歪脖树前,单薄的背影在风中颤抖,柔弱的像是随时会被刮走。

        一颗惨白惨白的人头,就挂在了枝头上,像是白色的灯笼随风飘摇。没有鲜血和恐怖,白怀光如纸的面孔此刻平静的闭着眼,仿佛并未经受痛苦。

        一点点雨水冲刷着他的头颅,滴水的样子就如同一颗树上结下的果子。

        洛仙痛苦地捂着脸,跪在他的头颅面前,如瀑的长发被完全湿透,再也无法被风吹起。

        季礼看不清她的表情,从指缝中流出的水滴,到底是雨还是泪,他也看不清。

        他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后,将身上的风衣脱下,披在了洛仙的肩膀上。

        “你十九岁就跟着我,你从十九岁起就一直跟在我的身后……”洛仙拿下掩面的手,目光模糊地望着那颗不住摇晃的人头,语气从悲悯最后变得阴狠。

        “哪只鬼杀你,我就杀了哪只鬼!”她哀悼的情绪在顷刻间化为乌有,利落地起身将风衣穿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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