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光中,一抹还不如小拇指粗的红色液体,凭空凝成了绳。宛如一条细蛇一般,蜿蜒且扭曲,就在脖颈处浮动,慢慢化作纠缠。

        丁望舒的血越来越冷,她的手穿过那根红绳,摸向了自己的脖颈。那里有一个细微的伤口,如果不是触碰后有些许刺痛,她根本察觉不到自己已经被割开了一个洞。

        空中纠缠的红绳,就是自己体内的血?这是何种奇异的体验,丁望舒从未在任何任务简报中查阅到。

        直到那根绳子无法被触碰,无法阻拦,只能看着它逐渐变得从红色变成透明。

        又从透明,成为了淡青色,就好像它成为了荷叶的一部分。最后在丁望舒的目光死角处,它化作那熟悉的丝状物,勒住了自己的脖颈。

        “呃呃……”这根由丁望舒鲜血造就的脖套,系在了她雪白的脖颈处,压榨肺里所剩不多的空气。

        丝状物的两端,开始延伸,对准了她的两只耳朵,轻轻一挑两个棉花耳塞就被挑出。

        丁望舒仿佛已经成为了一个双耳状的瓷器,自己将自己慢慢提起来。……事情说起来格外缓慢,但实际上也只发生在十秒钟之内。

        洪福捂着折断的右手靠在养花盆上,就将这一切亲眼目睹。

        “原来是用自己杀死自己……”这种死法他无法寻求破解,不过可以深思的地方却又很多。

        眼前丁望舒正在踏入死亡的边缘,双目血红且凸出,口吐白沫,整个人仿佛犯了癫痫一样不断抽搐。

        同时她的身体正如那些被悬挂在荷叶的尸体一样,开始了缓缓升空。而真正让洪福重视的,正是她升空时的动力,竟是那根丝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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