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只剩一半的影子,正在变得更加稀薄,即将消失得一干二净。与此同时,一只手从陈疏的天灵盖凭空地探了出来。
思想中的男人就要成为真实,从他的脑子里进入现实。但紧接着,陈疏失去了所有意识,栽倒在地,再也没有醒来。
……窗口的阳光,照在了床头,温热呼唤着沉睡的灵魂。陈疏艰难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平躺在里屋的床上,四肢有些僵硬。
他像是重病初愈一般,痛苦地从床上爬起来。在半昏半醒中,他忽然意识到屋子里少了一个人。
他挣扎着要从床上站起来,可四肢却不听使唤,跌倒在地上。一眼望到尽头的屋子里,整洁如初,却并没有他最希望看到的那个身影。
陈疏在茫然的痛苦中,看到了一封信,就放在他的床头。
“我不喜欢彩丫头这个名字,你若是喜欢就唤我苗疆吧。陈疏,我记住你了。我会再来找你。”……这个故事听到这里,季礼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抬头看着迎着阳光而立的陈疏,察觉到对方的情绪正在经历着巨大起伏。
那个彩丫头,或是苗疆,显然就是现在的蝴蝶女人。陈疏说了那么多,无论他描述得有多么生动,寄托了多少主观感情。
这无非就是一个倒霉的男人,遇到不该触碰的神秘女人,所发生的一段奇异往事罢了。
季礼真正关心的是,苗疆为什么要经陈疏之口,来让他知晓这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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