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乡港的街道,与曾经高延住的那条路非常相似。
裹紧的军大衣、脏得发亮的棉袄、坑坑洼洼的水泥路面、载着孩子的手推车、拄着拐杖的老年人……
寒冬腊月里,占用道路卖菜的白发老太太缩在马路牙子上,皱纹挤着眼睛望着一个个路过的行人。
卖肉的中年大叔朝地上吐了口痰,一盆血水泼到雪堆里,几个孩子玩闹中正好摔在了上面。
那流着鼻涕的七八岁小孩,用手撩起衣服上沾的血腥,嚷嚷着要卖肉的大叔赔。
混乱、贫穷、吵闹,可却真实。
车子早就丢在了城乡港之外,季礼戴着口罩,拄着手杖从一个个身影旁穿插而行。
一间又一间的平房并没有门牌号,这一片只有那么零星的几栋楼,就在前方几百米外。
那几栋楼在这里看起来都算是稀罕物,估计是一些早早来到城里的人,经过多少年的打拼才能买下这里的一套房。
尽管这种房子,本地人根本不会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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