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信震惊地低头看去,一把被血染红的刀尖,正顺着胸口冒了头,撕裂了他的衣服。
第一刀刺穿胸口,接着就是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
陈旭那张可憎又可怜的面容,带着十分复杂的情绪,走到面前。
他像是和山信有仇一样,一次又一次地挥刀,直到将这个唯一还有人情味的男人,扎成了筛子。
陈旭在杀人,也在流泪,也在恐惧,这是他的第一次。
“正因为我也来自第七分店,我太了解余郭了。
他不见到季礼一定不会把生路告知给旁人,他眼里只有季礼一个人。
骆格、邱陶雨不用极端手段,不可能撬开他的嘴……我知道余郭是无辜的,可我们也是无辜的。
我只是想活,我没有错,我没有错,我没错!”
陈旭不恨山信,他恨的是自己,他每一刀都是在偏激地为自己寻找借口,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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