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了一眼对此不置一词的女声,又继续说道:

        “救我,是你在可怜我。”

        女声闻言猛地抬起头,双目慌张地张口似乎想要反驳。

        这一次季礼给了她时间,可她最终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季礼终于笑了。

        上次笑的时候是因为什么,他早就记不清了,但绝对不是如今这番自嘲的苦笑。

        他的眼角开始渗血,灰与红两种异色在瞳孔中开始搅拌,侵占着已然不多的黑色。

        所有的表情在僵硬中慢慢消失,他像是恢复到了极致的冷静之中。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女声走了。

        她不敢再待下去,因为她已经不知再以何种立场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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