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声轻轻地用手触碰了一下伤口,又抬头看向了季礼。
此刻,季礼就这样十分平静地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做这一切。
他任由女声忙碌,将怀中的暖水袋丢开,掀开还在滴水的衣服,从里面拿出了一盒被泡散的烟盒。
将烟盒里的香烟全都倒在沙发上,挑了一根还未完全泡湿的香烟,叼在嘴边。
女声的眼角流下一滴清澈的泪珠,轻轻抬手,那条狰狞的伤口就被翻开。
这条腿的肉都缺失了一部分,而里面的骨头处更是有了错位的痕迹,随着她的举动,又开始往外流血。
仅仅只是看一眼,她就痛苦地偏过头,不敢再看。
而季礼仍然面无表情,仿佛对这一切都毫无知觉,金属打火机的碰撞音响起。
受潮的香烟在火焰的灼烧中,散发着发霉与呛人的气味。
他没有再去看女声,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空空的墙壁,不带有一丝情绪地问道:
“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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