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的头被那些头发死死地定格在原位,他自己的黑发混进那些鬼物的头发之中,看不出到底哪个才是刽子手。

        被勒的已经有些窒息的面孔,鲜血淋漓,伤口犹如失去了皮肉的厉鬼。

        手脚都还可以随意行动,可无论怎么去撕扯都无法扯断那些要命的发丝。

        可那把刀,却已经悬停在季礼头顶许久许久,随着季礼睁开双眼,那下落速度就更加迅捷。

        季礼拼了命地将眼皮上翻,余光勉强可以捕捉到那把刀的下降角度。

        那里,分明就是他的太阳穴,如果让这一刀落下,他必死无疑。

        本就宛如厉鬼般的面孔,在这一刻随着窒息、随着紧急的情况变得更加狰狞。

        季礼双眼充血,狠狠地扭动着下半身,尝试想让卫光和那年轻警员用身躯去撞开黑发结界。

        但空间实在太小,活动格外受限,其次季礼的右腿已经失血过多,几乎无法动弹。

        这个行动收效甚微,反而是让那些黑发变得更加躁动,勒住他脖颈的力道越来越重。

        即便是季礼在这一刻,也根本无法忍受那种窒息的感觉,右脸破开的口子,长大的嘴同时在往肺部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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