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问了也是白问,你是不可能知道的。”她自顾自地说,“一个讨厌的人是永远不知道自己被人讨厌的。”

        门后的男孩坐在黑暗中,他什么也没有做,没有尖叫,也没有砸门,他只是在听着女孩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被关禁闭的这些天里,女孩是唯一和他交流的人,尽管他太笨了,听不太懂女孩说的话的完整意思,可有人和他说话,他便感觉那种窒息的孤独被排解,内心充满了安心感。

        “我之前看到蕾娜塔拿了一张毛毯来这里,应该是给你的——把毛毯给我。”女孩说。

        她向禁闭室里的男孩索要那张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温暖的毛毯,那唯一能在冰冷的小黑屋中给予他温度的毛毯。

        小黑屋里安静了很久很久,随后下面打开的小窗悉悉索索递出了毛毯的一个角儿。

        毛毯利索地被抽到了外面去,小黑屋中的男孩再度陷入冰冷,只能用纤细的胳膊抱着自己取暖。

        “这件事我只跟你说,你别跟蕾娜塔说,虽然我和她是‘闺蜜’,但我还是觉得她是两面派的婊子,表面藏一面,背地里又是一面。”外面传来了女孩冷笑的声音。

        “假仁慈,真自私!出了事情的话,如果她有的选,我想她一定会出卖我,所以我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她!”

        “这个地方已经很难有真正可以信任的人了!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主意!我就连说真心话的人都找不到!我希望找一个能让我相信,也相信我的真正的朋友,否则我真的会疯掉的!”

        “我感觉这个地方没一个正常人,要么是蠢货,要么是自视甚高的蠢货——你的话,虽然也蠢蠢的,但却有得救,你和那群蠢货本质上不一样,他们是由内而外的愚蠢,而你是表象的愚蠢,也许,你才是唯一的聪明人也说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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