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担心我和他的事情,不如先担心皇帝吧。”源稚生说,“林年是否下得去手杀死皇帝,这才是你们该操心的。”
“就算他做不到,路明非也会代劳。”恺撒说,“如果你对昔日的弟弟下不去手,那么我们也可以代劳,无论是路明非还是林年都有能力做到这件事。”
“这就不必各位操心了,本部的各位只需要做好你们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我会负责亲手清理门户的。”源稚生摇头说道,声音与表情一样冰冷。
自此之后他不再说话了,无声中再次下达了逐客令,自恺撒坐下后他甚至都没给对方倒一杯茶,足以见得今晚的醒神寺是不欢迎来客的,他从一开始就只想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
恺撒这一次大概明白源稚生是怎么也不会愿意再开口了,于是站起身来,转身离去,反正他来的目的从一开始就达到了。之后缠在这里不走,只是觉得源稚生身上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不知道是心事,还是什么别的东西,让他想从这个男人身上挖点有用的情报出来,可对方却异常的生硬冷臭,像一颗茅坑里的石头。
直到恺撒的脚步声愈行愈远,远处极为细微的电梯的开门和合拢驶离声响起后,源稚生将心中的警惕稍微地放下了。
如果恺撒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的话,或许就能发现源稚生的身上出现异常的不止是心率,借着醒神寺昏暗的环境掩护下,那竖起领子的风衣下,白色的绷带竟然在火光之中缓慢地蠕动着,仿佛下面不是皮肤,而是无数正在孵化的虫卵。
源稚生从风衣的内侧拿出了那一根因为恺撒的到来所以临时藏起的试管,在里面是黯淡的虹彩色双螺旋结构,充满着不详与未知。
在恺撒来之前,他早已经取出了这根进化药,这是那银色手提箱中第五层,也是在隐藏的第六层找到办法打开之前的最后一根进化药。
漆黑试管底部的“peccatum”提醒着他此时此刻正在做万劫不复的事情。
他知道的,他一直知道,那银色的手提箱落到他手上不像是偶然,更像是一个阴谋,一个早已挖好的陷阱,可他却不得不往里面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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