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田机场候机楼旁的座位就和大多数机场一样,可以透过玻璃幕窗直接见到外面整个空旷的机场,视野很开阔,绿茵的草坪夹着飞机起落的过道,远处直到机场的电车斜斜地从缓坡上开下直到驶入看不见的隧道之中,再眺望过去就是东京湾的港区了,红蓝白的集装箱凌乱地摆满码头,还能隐约见到夜色中亮着少许灯光的东京天空树。

        司马栩栩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候机楼外面的景色,直到有人走到他身边的位置坐下,他才将目光从远处调回,转头看向了与自己隔着一个背包占座的恺撒·加图索,见到对方身上的风衣,再去看腰间快拔枪套留下的一些痕迹,最后回过头来目光正视前方。

        “护照丢了入不了境?还是入境申请忘记填被海关卡住了。”恺撒坐在椅子上略微低着头找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坐姿。

        司马栩栩没有应他的话,只是侧头扫了一眼不远处,看见了在人群后站着的路明非,两人目光对上,后者有些尴尬地抬手打了个招呼,却发现司马栩栩没有回应已经转头回去了,有些自讨没趣的感觉。

        真是不可爱。

        路明非站在人群之中望着那个过往的大男孩的狼尾,从背影里依稀还能见到过去那个孩子的影子,在饭局上一身湿漉漉地兴奋朝他要签名的模样,就刚才那个眼神的交汇,他惊觉那个孩子好像已经不见了,坐在那里的只剩下了一个无趣的,冷淡的大人。

        “没有要在这里动手的意思,只是想聊聊,你留在这里没有立刻离开,不也正有这个意思吗?”恺撒目光平视前方说道,“现在我们该称呼你为司马栩栩,还是司马获月?”

        “都可以,看你们自己的习惯吧,这些都是我的名字呀。”司马栩栩说,“现在的你们能代表日本分部吗?”

        “代表不至于,现在这边的局面比你预想的可能要复杂一些,我们和日本分部算是合作关系,在这边他们有很高的自治权,并且具有相当的排外性,就算是我们也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取得了一定的支持和信任。硬要说的话,我们现在只能一定程度上表达日本分部的‘态度’。”

        “我很好奇日本分部对待我们这些人的‘态度’是什么样的呢。”司马栩栩说。

        “这要看你的目的是什么,东京是座国际城市,如果只是来旅游,那么日本分部再手眼通天也管不到你身上去。涩谷的SKY、东京塔、浅草寺还有台场的海滨公园都是不错的景点,我很推荐你去逛一逛,以你现在的身份应该很少机会能来日本这种敏感的地方吧?”恺撒的语气很轻松,不带一点压力。

        “这是我第一次来日本啊。”司马栩栩望着候机楼的玻璃幕窗外,“可惜第一印象不是太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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