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如此?
庄瑾心中有着答案:‘就如当初与芸娘、小舅子讨论所说,如黄司狱小儿子、码头徐东主的孙子……种种不公,少数恶有恶报者,也是另有内情,牵涉权贵阶级的内斗……阶级固化,内部自净能力失效……大乾八百年,早已积重难返,沉疴难医……’
‘可此世偏偏有着超凡力量,皇室、门阀、世家、豪族、大户,把持封锁武道,镇压下层……百姓要么在沉默中灭亡,要么在沉默中爆发,然后灭亡……这种无力,这种绝望,长久以来,早已麻木,对门阀、世家、豪族、大户,乃至皇室、官府也早已失去信任,以看到他们摔落下来为乐!’
观一叶而知秋,整个大乾如何,他心中也有了些立体观感。
“唉!”
庄瑾看着眼前那些狂热、病态、蜂拥拿着馒头哄抢的百姓,好似看到一群扭曲蠕动的水蛭,发出一声叹息。
他知道,大势汤汤,自己身处在时代之中,也不过一粒微尘,很难改变什么。
“庞师是我武道启蒙老师,却又不仅仅是我的武道启蒙老师!”
此刻,沈绪琛如局外人、旁观者般,语气平静说着,其中却蕴含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当初,我尚未开络,还没有表现出绝顶资质……因为家主之位,我们公子之间的龌龊,也从未少了……开络之时,每日要配合药浴……我一味资源遭到替换……庞师细心发现,大动干戈,一路追查……最终,带着我去向四哥质询……”
庄瑾听着点头,原来有着这般原委,难怪今日沈绪琛会如此:为给庞叔升报仇,消耗掉两位司正的珍贵人情,拿到三个元凶论死的证据,强行出头,过来抓人;方才吩咐执法司的人,拦住那三人的长辈,以牙还牙……
他印象中,沈绪琛是那种从小接受精英教育,一言一行,趋于利弊的……今天却是有些不理智,甚至可以说,有些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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