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章被“发配”到边疆,本就是陛下的旨意。京中的大人物要做什么决定,哪是他们干涉得了的?甚至为了避免引火烧身,连问都不能问。
一人沉默地拿过水壶,喂柳时章喝了几口热水。另一人帮他铺好被子,将他扶到了床上躺着。
最终,不知道是谁叹息了一声,语气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你说你,天天念着你在京城的家人,结果呢?他们在京中享福,出了什么事,却让你遭罪。”
“罢了,罢了。小柳,你看开些。咱们军营里最不缺的,就是缺胳膊少腿的人了,不过是断了一根手指,没什么的。”
“就是!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少根手指也没人会瞧不起你,坚强点哈。”
“……”
听到京中的旨意,被断指的时候,柳时章虽震惊、错愕、剧痛,却没有流下眼泪。
可现在,听着同袍们的安慰,他再也绷不住了,将脸埋进了被子里,放声痛哭起来!
“老李上个月在战场上,被匈奴人把整条手臂都砍掉了,也没有掉一滴眼泪,瞧你这点出息!”
这人说的话虽然刻薄,却还是坐在柳时章旁边,拍了拍他的脑袋:“行了,行了,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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