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被冲撞了,龙嗣有个闪失,这罪名谁也担待不起。
……
钟粹宫主殿,暖阁静寂。
银丝炭在鎏金熏笼里烧得正旺,窗外天色渐沉,暮霭为雕花窗棂镀上一层朦胧的灰蓝色。
沈知念端坐在临窗的紫檀木软榻上,正翻看着宫中的账册。
菡萏手持一把素面银壶,正小心地将新沏的云雾青,注入一盏甜白釉瓷杯中。
茶汤清冽,香气幽远。
她一边斟茶,一边将外面发生的事说了出来,语气里裹着显而易见的不平:“……娘娘,您是没瞧见,翊坤宫那位春贵人,如今真是愈发张狂得没边了!”
“她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强占了敦妃娘娘的肩舆。敦妃娘娘虽不是什么好人,但好歹也是一宫主位,竟被她逼得徒步走回去……这、这成何体统!”
菡萏的眉头皱了起来:“春贵人怀着身孕是不假,理应娇弱些。但如此行事,简直是视宫规如无物!”
“娘娘,您如今执掌六宫,难道就由着她这般胡闹?再这样下去,后宫的风气岂不都要被她带坏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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