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陆江临……
沈知念的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下撇了一下,带着毫不掩饰轻蔑的弧度。
那个男人懦弱,无能,优柔寡断。
如同一个永远离不开母亲的巨婴!
上辈子,她耗费心血扶持他登上相位,最终换来的却是猜忌!
这样一个男人,无论是作为丈夫,还是作为官员,都让她从心底感到厌烦。
“陛下……”
沈知念的声音清泠泠的,十分平静:“臣妾以为,功是功,过是过。”
“陆知县在荥阳剿匪一事上,的确有其功,当赏。然其治家不严,致妻室犯下滔天大罪,玷污官声,亦为过。”
她微微停顿,目光落在御案上,那方沉静的端砚上,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件跟自己无关的小事:“功过相抵,既不寒了地方官员,为国效力之心,亦不失朝廷法度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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