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玄羽正闭目养神,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紫檀御案。
连日车马劳顿,他的眉宇间染着淡淡的倦色,却无损那份不怒自威的帝王气度。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不同于寻常传令兵的张扬,这声音带着一种收敛的迅疾,如同贴着地面疾飞的夜枭。
马蹄声在靠近御辇核心区域时骤然放缓,最终停在御辇侧后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御辇并未停顿,依旧平稳前行。
李常德极其轻微地掀开了御辇厚重的锦帘,只露出一线缝隙。寒风裹挟着尘土瞬间涌入,又被迅速隔绝在外。
帘外,一个穿着普通斥候皮甲,风尘仆仆的汉子,嘴唇干裂,脸上满是尘土和汗水混合的污迹。
他并未下马,而是紧贴着御辇侧窗,身形几乎与车厢融为一体。然后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毫不起眼,甚至有些磨损的油布包。
油布包紧紧缠裹着,形状方正,完全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汉子并未高喊,只是隔着帘隙将油布包塞到了李常德的手中,同时嘴唇极快地翕动了几下,声音低哑几不可闻。
李常德的手稳如磐石,接过油布包,指尖触到内里硬物的棱角,心下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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