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喝了,孩子,才能,得到最强的,庇护。”

        最后几个字吐出,云禾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头一歪,再次陷入昏迷。但她的手,依旧死死抓着阿璃的手腕,如同抓着最后的真相。

        产房内,死一般的寂静。

        阿璃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整个人僵在原地。她缓缓地,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看向靠在石壁上,同样听到了这句话的凌渊。

        凌渊灰败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两口埋葬了万年寒冰的深潭,在晨曦微光中,倒映着无尽的黑暗和彻骨的杀意。他两鬓的灰白,在此刻显得如此刺眼,如同无声的控诉。

        墨阳,草药,腐血咒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被云禾昏迷前那充满怨毒的指认,彻底串联起来,指向了那个高高在上,道貌岸然的族长。

        祥瑞的光柱下,掩盖的是早已种下的恶毒灾厄新生的喜悦,不过是精心策划的祭品。而凌渊鬓角那刺目的灰白,正是撕开这伪善面具时,所付出的血的代价。

        晨曦的光,冰冷地照亮了产房内凝固的绝望和无声的惊雷。真相如同淬毒的匕首,终于在这一刻,露出了它森冷的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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