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顿走出门外,不再看这景象,直到上桥,他仍穿着不合身的衣物。
诚然简陋,但河边的房子比割喉径的道路还好一点。它们在灰色堤坡的上方排成一排,从这里往下望,漆黑的河水狭长沉默,仿佛黑色的冰层,只有靠近才能发现那惊人的流速。
恶臭的风在水面上扫荡着,可怕的污染没有终结一切,除了水里偶尔浮现的代表生命的气泡,对面的岸上也还有一些树木顽强地活下来,稻草人似的立在那里。
也许在这里没有被污染前,居民出门都能看到一副令人身心愉悦的美景。
几艘靠煤炭做燃料的深色蒸汽货船突突突的从水面上交叉滑过,将眼前的静态画面撕扯肢解。
“哧——”克雷顿·贝略打了个怪模怪样的喷嚏。
他也病了。
反应下降,视觉和嗅觉都变得差劲,还有该死的高热,这些反应一股脑儿地出现在他身上。
和那个女人不同,他的病不是进食就能解决,除了失血过多和一夜的受冷,它还包括诅咒过量和重金属毒素,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决,也许他需要一个懂神秘学知识的医生来处理。
可是朱利尔斯走了。
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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