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说他的身体康复了,相反,疾病的感觉还在他身上加重,但他的心底却轻飘飘的,澄澈如水晶,并且信心涌现,好像只要他肯用心,就能把一切事物都弄透彻,搞明白。

        这种感觉其实非常轻微,它只是一种没由来的自信,但对于克雷顿的影响却非常大。

        因为在他思考前,他就已经会按照这种信心和感觉做事,就好像它取代了他的一部分本能。并且这份信心给他的指导也并非正确,就比如他之前不该放过自己的敌人,但他还是放过他们。他不该把唯一防身的武器交给阿尔伯特,但他也还是这么做了。

        上一个让他有类似改变的东西叫诅咒。

        “看来我真是病了”他担忧地想。

        这恶臭的河水味道掩盖了他的气味,而河边全是这种味道,黑爪氏族的人不可能依靠气味继续追踪他,他现在已经安全了,也许他该按阿尔伯特说的,先去西区的警局歇息一下,之后有条件再找个医生看看。

        这里的河他叫不上名字,但他生病多半是河水被污染的原因,一些工业废料的毒素会让人产生幻觉,或者情绪失控,而他昨晚喝了不少工业废水。

        “这位先生,您现在感到幸福吗?”

        大街上有人喊住克雷顿。

        他停下脚步,几个身材瘦弱但脸色狂热的男男女女围了过来,他们举着纸牌,上面画着意义不明的魔法符号,似乎打算向他传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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