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娜抱着胳膊闷闷不乐,乃至偏着头不看自己,克雷顿也不禁叹气。
“用不着这么生气吧?”
“您太过分了!”唐娜小声但用力地说:“您前面还在教我用欣赏美的能力对抗这个古板乏味的世界,然后自己反倒栽进去了。”
她一生气,就管克雷顿叫“您”。
剧院是公共场合,克雷顿也压低声音为自己辩解:“没办法,世界的残酷有时候强大得超出想象,人是由物质和精神共同组成的,虽然我也想只靠精神,但只有一半支撑不起来生活啊。”
“哈哈。”
唐娜还没有做出回应,坐在他们前面座位上的年轻人先笑了起来。
或许是觉得这样太失礼,他先转过头来和他们说话。
“抱歉,我没有经过允许就听了你们的谈话。”
这是个十分英俊的年轻人,典型的金发蓝眼,没有蓄须,整体看起来没比唐娜大多少,可能还不到二十岁,黑色的帽子和礼服干净整洁,却并不突出,不过他身上有一种文静的气质拔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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