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更近,近得就像从唐娜自己嘴里说出来的那样。

        唐娜猛地睁开眼,看见周围是在一个简陋的小房间里,刺眼的阳光从窗外射入,自己坐在一张双层床的下层,在阳光下百无聊赖地晃着双腿。

        这看起来不像是她自己的身体,而像是一个男人的身体,因为这两条腿太长了。

        而在她对面也有一张同样的双层床,在下层坐的是一个穿着白衬衫,卷着袖子的黑发青年,他有着修长的身材,长而卷的黑发从脸庞两侧留下,唐娜看不清他的脸,因为他正低着头,拘束地坐着,将一张信纸尽可能平得铺在自己的大腿上,手里的羽毛笔不断在信纸上面书写着,发出悦耳的摩擦声。

        “你就没有什么新的想法吗?”明朗的声音的确是从他的口中发出的。

        “你就这么希望我有吗?”唐娜仔细地听回答者的发音习惯,现在她可以确定这就是克雷顿本人了。

        于是她又疑惑地看着对面的那个人,她记得他刚刚说的话。

        克瑞是她在爱德华兹面前临时给克雷顿起的假名,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

        “这是谁?”她心想,巫师的梦可不同寻常,他们不会做无意义的梦。

        还是某种象征意义的预知梦?还是恶魔的力量失控了?

        对面那个青年身上有一种古怪而宽和的感觉,还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她总是忍不住把视线移到他的身上,就好像她应该看着他,但是又长期没有履行这一义务,因此必须做出格外的补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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