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沃的每一处都在他的思索中一一闪过,当一个新的地址出现在脑海时,他的胃中忽然轻轻揪了一下,这让他顿时下定决心,朝着那个地方逆风走去。
裴伦的旅店歇业了,他辞退了厨师,一个人收拾着所有杂物。
有些东西还可以卖掉,有些则只能当做柴火烧了。
这阵子发生的事情让他身心俱疲,尽管事情都已经解决,但他已不打算在热沃待下去,他要去城里看望正在治疗的学徒,而如果能顺便在萨沙市里谋求一个职位,他不会犹豫。
大多数的东西都已经决定了归属,唯有最后一件事物令裴伦无法决定保存还是留下。
那是他的剑。
裴伦在柜台边再次把剑拔出剑鞘,这是一把不到三公斤的双手剑,曾经还算得上锋利,但现在剑刃上满是缺口。
这样的剑已经无法伤人,用作锯子或许还能勉强胜任。
这是裴伦继承的祖产,具有非同一般的纪念意义,但修理费用却让裴伦心痛。在冶金技术越来越普及的当今,独立经营的铁匠却越来越少,服务费用则越来越高,这不能不让人感到荒谬。
剑身上反射出裴伦的影子,唯有这点一如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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