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中包含的感情让她自己也感到陌生。
那个老女人没有再试图过来抢夺,只是用一种看怪物的表情看着她,身体慢慢地后退。
“快滚!”
眼前还站着人,但唐娜却感到眼前模糊,完全感受不到对方的存在。
愤怒、恐惧,她都感受不到,脑海里也什么都想不出来,一切都由本能指引,头脑混沌一片,只有渐渐发冷的四肢和越来越费力的呼吸如同两根刺一样扎在她的心底,并且越发清晰。
枪口随着老女人的身体移动而转动,直到她彻底退出监狱,唐娜才放下手,但仍握住手枪,呆呆地站在原地拼命喘着粗气。
“你的手受伤了。”她背后牢房里刚帮了她一把的青年提醒道。
唐娜丢掉武器,手枪撞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了比枪响还要巨大的声音。她将双手抬至眼前查看,果然看见在左手上有一个巨大的伤口。
刚才那颗子弹并非没有击中她,只是没有命中要害,它洞穿了少女争夺武器的左手的虎口。
这不能说是贯穿伤,因为有一整片皮肉被金属弹丸打碎了,红色、白色的肉混杂在一起,鲜血从更深层的肌理向外不断涌出,像是土壤里渗出的地下水,染红了手掌,又淌下染红地面。
在看到伤口前,她什么都感觉不到,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痛苦如火焰般顺着纤细的血管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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