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獾。
克雷顿将视线收回,黑色的靴子再次重重踏下。
他确实感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熟悉感,好像自己回到了某个经历过的时间段。
朱利尔斯背站在旅店门外,布满口袋的风衣紧紧裹在身上,绿色的长发披散,在寒风中狂舞着,背影看起来就像一棵成了精的大柳树,而且是极具攻击性的那种。
他抱着胳膊,阴沉地看着远处的夜幕。仿佛仇人的身影会从地平线上随时出现。
唐娜·贝略竟然在他的晚餐里放了迷药,就为了从这里逃走,他对同伴当然没有做出防备,半个小时后才醒来,那时候已经无法追踪上去了,只能留在这里等待她玩够了自己回来。
发生这种事,就算是克雷顿·贝略也不能说他没有尽心。
被一个水平不如自己的野路子女巫放倒,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朱利尔斯决不能继续忍受下去!
但在解决这件事之前,他已经有点忍受不了夜晚的低温了。
打了个哆嗦,他愤恨地盯着黑暗天幕,直到一对鬼火似的绿色光点渐渐浮现出来。
不是黄眼睛——朱利尔斯挑起一边眉毛,看着鬼火靠近,在旅店大堂里蜡烛的微弱光照下显露出剩余的部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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