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的到来,妓女放下手头的事,向他点头致意。

        “贝略先生。”

        “我只是看看。”

        克雷顿示意她配合唐娜继续做未尽的工作,眼神则打量着玛丽·艾塔的气色。

        邮差小姐刚从马车里拖出来的样子好像已经死了几天了,现在则好了许多,嘴唇有了血色,也不再浑身打颤,表情也变得平和,唐娜将勺子塞进她的口中时,她也会下意识地吞咽,好像随时会醒来。

        看来后天就可以重新启程了,他估算着。

        克雷顿把今天要做的事告诉唐娜,她在阁楼帮完忙便同他们一起出门。

        今天和昨天一样,是个下大雪的日子。

        经过了一夜,房子和街道都已经染成白色,北风呜咽似地啸吼着,路上的行人全都裹着厚衣服,戴上手套和带着有绒毛的帽子。脸上全没有笑容——不过最后一项这也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导致的。

        背着枪的猎人们在街道上三两成群,窃窃私语着关于圣职藏匿死婴的院落被搜查、还有亵渎十字的事,没有人注意到克雷顿一行人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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