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娜看着深色的血液在水中散开,眉毛纠结地扭在一起。

        在她身旁,朱利尔斯冲水里吐了口唾沫,他感觉自己被耍了,正想找自己的雇主交流一下同病相怜的情感,但回头后却发现克雷顿脸上没有一丝惊讶。

        “你早知道会这样?”他愤愤地问。

        “我有猜到过这样的结局。不过.”克雷顿回头看向男巫:“我以为你也该有预料,我看见你做出沉思的样子好几次了。”

        一提起这件事,朱利尔斯就颇为懊恼。

        “我之前一直以为那是接下克里斯托弗教授委托的其他赏金猎手干的,毕竟他标了那么多钱,找几个心动的施法者并不困难。吸引本地人帮忙追捕‘野兽’之后,他只要等本地猎人取得成功再进行掠夺即可。这个猜想合理得要命,以至于我忽略了私仇的可能。”

        那个记录了狼嚎的留声海螺几乎扰动了整个镇子的氛围,他没想过这么大动静只是为了留下一个人。

        女妖的执念真是可怕。

        他叹了口气,又好奇地问克雷顿:“伱是从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从这个小姑娘说她要找的好朋友是个男人开始。”

        “那你还真是经验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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