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该走了,如果伱不介意的话,我还要带小伙子们去巡逻呢。”
他回头看了眼克雷顿,突然挤了下眼睛,背后的手拇指和小拇指都张开,做了个象征巫师尖顶帽的手势。
中尉略有吃惊,他现在终于可以肯定对方发现了唐娜的身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替他们隐瞒。
不过这个秘密还不算危险,白教的圣职虽然厌恶巫师,但在乡村地区,他们是地位平等的竞争者,这里有许多巫师能做到而牧师做不到的活儿,有些甚至是略带亵渎意味的,因此圣职不能一家独大。
山羊胡子很快把头转了回去,神色如常,路易斯教士在他面前微微点头:
“当然,施密特先生,请去,请你们一定要拿下它——”
“那张邪恶的皮就留给你了,刀剑和子弹都很难对它造成伤害,但圣水还是能破坏它。我看上面有人的头发,有一部分皮肤该是属于某个不幸的外乡人,路易斯,神父不在,所以你要决定要送它进墓园,还是彻底摧毁它,这都随你。”
最后叮嘱完,山羊胡子转过头,将短矛和猎枪都扛到肩上扬长而去。
孽物只是受了伤,并不是死了,他们的工作还未结束。
路易斯教士目送老猎人离开,胸口仍起伏不定,制皮师给他带来的惊吓似乎还未结束。
克雷顿向圣职走去,他知道自己一行人身上疑点重重,本地最近发生的乱象都和他们有关。而且白天频繁的外出也肯定被一些有心人看在眼里。
他们或许会遭到最严厉的盘问,他和朱利尔斯还有唐娜都已经为这件事编造了万无一失的借口,无论路易斯教士有什么问题,又想要问谁,他们都能给出合理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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