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顿盯着远去的背影,他曾经有一段时间同时受欲望和死亡压力所驱使,常常寻花问柳,为那些脂粉香气和温暖的怀抱沉迷,因此被自诩正派的温斯顿瞧不起。
这足够荒唐,他自己知道,如今也为此后悔。
只是现在世易时移,浪荡子成了古板绅士,要做家庭模范,贵族后裔却与盗墓贼为伍,奔波劳苦,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正在感叹的时候,他的袖子突然被扯了一下,克雷顿转头看去,唐娜正抬头看着他:“他认识我爸爸?”
虽然是自己的生身父亲,但唐娜对于乌伦的理解仍是只闻其名的程度,一想到这种情况,克雷顿就不由自主地在心底哀叹一声。
“这家伙和你爸爸没什么关系,只是在一个连队里待过而已。对了,带你来这里的医生呢?”他还心心念念着要训斥医生一顿,这家伙竟把唐娜带到镇外的地方去,就算这附近是有人打理的磨坊,靠近林子的地方也非常危险,狗一样大的野猪就能杀人了!
唐娜撇了撇嘴,不知道是不是不满意克雷顿的解答。
“他去钓鱼了。”
克雷顿转头观望,目光所及之处的河岸都没有发现医生的身影,只能悻悻道:“那我祝愿他一条也钓不上来。”
他带着唐娜往回走,一路上眼睛和鼻子一直工作着,生怕林子里蹦出什么野兽来,同时心里担忧,这几天的忙碌让他知道自己没法一个人应付这样一个孩子,必须得有人看着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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