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陌生的客人对视一眼,都看着他点了点头,坐在左边的那个又反问回去。

        “伱是怎么知道的?”

        中尉笑了笑:“我也学过一点绘画,所以知道怎样的绘画形式会把衣服弄脏。”

        除了衣服上的颜料外,他们手指和手腕都粗而有力,眼睛有神,脖子和肩膀的肌肉却很僵硬,除了画家,他想不出来还有那些职业会造就这样的身体。

        两名画家也都笑了。

        “你的眼力不错,我们是应了神父的邀请来热沃工作的。”

        “为了修复小教堂的壁画?”克雷顿问。

        这种事很常见——教堂早先的绘画因为水分和空气的侵蚀褪色,圣人和神子们模糊了容颜,不再使信徒敬畏,本地教区的圣职不得不请人来重新上色,挽回声誉。

        在这种乡下地方,教堂就是这片土地的门面,而热沃的门面看起来略显奢华,不像是这个小镇子该有的规格。

        画师们不避讳地点点头:“小镇子也就只有这种活儿了,报酬虽然一般,但这份工作令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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