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就在你画图的时候。”

        克雷顿大跨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给他看窗框外沿那些油腻的标记。

        因为之前要关上窗熏香,朱利尔斯并没有发现外界的异常,这个变化让他十分吃惊。

        他皱着眉头用指头沾了点油放到鼻下,他作为人类,嗅觉虽然比不上狼人,但比之其他普通人还是灵敏许多。钻研药剂学的经验也在此刻发挥了作用,这让他能够给出足够精准的判断。

        “它闻起来像是某种生物油脂,有轻微的麻痹效果,将它涂在通风口是个好办法,油脂会自然挥发,室内的人只要开窗就会吸入它,但这么运用会让效果差很多,这些量.”

        他探头出去看那些油脂的覆盖面积,给出结论:“大概能让我有一个足够香甜的睡梦。”

        一般人难以察觉这种物质,但巫师不一样,他们从小被训练去念诵长串的咒文,理顺自己的气息去沟通自然,因此,他们肺部的力量同专业的歌手、水手也差不多,呼吸有一点儿不适都能立刻察觉到。

        听到男巫这么说,克雷顿不禁皱眉:“你的意思是,它实际上是无害的?”

        “它本身并没有直接置人于死地的能力,但却有办法让你任人宰割。如果一整天都在不断摄入挥发的油脂,就算在清醒的状态下也会反应迟钝,精神涣散。嗯,我现在相信它就是本地人所说的那头‘野兽’了,若非如此,它没法在袭击兽棚时一点动静都不发出,看门狗说不定都被这种物质迷昏了。”

        狗的体型太小,因此中毒所需的剂量也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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