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学费大概是一年80镑,但部分科目在学校之外的地方想要练习就需要学生自行购买用具,其中包括花销不菲的绘画颜料和上流乐器,因此第一年他就需要投入至少上千镑。
克雷顿当年为了减免乐器的学费,因此没有申报演奏的课程,而是选择了乐理鉴赏学——就是负责站在演奏课教室的后排观看学演奏的同学操练乐器,时不时批评几句的那种。
唐娜显然不能和他一样潦草。
“小女士。”克雷顿情不自禁的用上了夏绿蒂的叫法,这听起来亲切而不冒犯。“如果让你选择一样乐器学习,你会选择钢琴,还是提琴?或者你已心有所属?”
他的设想很好,但唐娜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和乐理学有难以调和的根本矛盾。
“我能选择口哨吗?”她犹犹豫豫地试探,身体在车厢的剧烈震动中一阵摇晃。
克雷顿诚恳地摇了摇头:“这个不行,这个我选过了。”
夏绿蒂面朝车窗外,肩膀耸动不停,不知道是否和坑洼的路况有关。
即使经历几次修正,萨沙市的道路依旧谈不上平整,只是长期住在这里的人会习惯并将这种路况当做本地不可不品的特色。但这一次的路途长度可算不上浅尝辄止,当马车停在百货商店的街前,唐娜第一个跳下去。
她脸色惨白,两眼失神,双腿站在平地上也不住打晃,险些晕倒,直到夏绿蒂将她扶住。
这种状态显然没法愉快购物,克雷顿不得不走进就近的酒馆里买了半壶白葡萄酒治她的眩晕,这是他第一次上船时长官教给他的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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