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顿看了眼怀表,出门前刚调过发条,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一点,他赶时间。
“老板,你还记得我吗?我的三个同伴有说过他们去哪儿吗?”
虎克侦探西塞罗将帽子紧紧按在胸口,好像这么做能安抚那焦躁的心跳。
他刚刚在铜马旅店的二楼找自己同伴,想要将库珀折损在布鲁诺侦探事务所的事告诉他们,但却一个人也找不到,他们的行李也被带走了,这和之前的约定不符。
西塞罗敌视任何出格的东西,未知和任性往往代表着同一种东西——致命的危险。
库珀就是没有听指令冲进房间而遭到枪击身亡的。
他的焦躁并不能打动铜马旅店的老板,这个结实的矮个子一脸痛苦地温习墙面和门锁的修理预算账单,咒骂着迟迟不来的修理工,根本无暇理会西塞罗。就好像他的耳朵是只能听见“订房”、“退房”这两个词的机器,不说出这两个词,休想得到他的半分关注。
西塞罗不得不探出上半身,将手掌伸到柜台后面盖住老板的账单,重新复述了问题,这才让他抬起头来。
“退房?那三位客人没有退房啊。”老板奇怪地看着他,以为他们是同伴,不应该有这样的疑问。
“可他们把东西都带走了。”
“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一个晚上人全走了,但是留了住一周的钱。”老板突然想到了什么,向西塞罗伸出手:“他们倒是托人我给我带了话和付钱,不过他们离开的时候弄坏了东西,修理费还没算进去,一共十四先令九便士,我本该找他们要的,但带话的人拿不出这笔钱,你要替他们缴费,我就告诉伱他们说了什么。”
西塞罗心底骂了一句,不得不掏出自己的钱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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