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顿从他们的视线中穿过走廊,检视那些敞开门扉的房间。

        其中有一个占地相当于整个楼层三分之一的巨大房间,里面的窗掩在窗帘后,光线晦涩地透过肮脏的布料。一张华丽的双人床贴着墙,还有一个梳妆台,天花板上吊着异域花朵形状的金色大吊灯,管状的烛台支架密密麻麻,难以想象点亮时的盛况。

        他想那或许是约瑟夫妇曾经使用的房间。

        梳妆台上有一本书,但这个房间里拉上了窗帘,光线不足以让他在门口看清书的封面。

        他走进去,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点,让阳光照进来。

        在克雷顿动作的同时,他背后那天花板上的吊灯逐渐转变了颜色,悄无声息地散开花瓣似的管状支架,外表镀上一层黑红相间的环节纹路,宛如西大陆某种剧毒的蜘蛛。

        那些管状支架垂下,后面原本应该是吊灯与天花板连接的通管结构现出原形。

        那是一个咬着木楔子的金发少女人头。

        她蔚蓝的眼珠向下死死地盯着克雷顿的后背。

        克雷顿毫无察觉地对着窗户给手里的书拍灰,当他听到风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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