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宣德楼上,一个佝偻有些驼背的身影正在站立。

        这身影一只手拿着个木叉,一只手拿了个竹萁,满头汗水,气喘吁吁,似乎爬这楼累得有些筋疲力力竭。

        他一身宦官服制,花白双眉,容貌苍老,脸上皱纹仿佛核桃一般绽放,正是宫中的骐骥院的院使,郭姓内侍。

        就看他眼神望去刑部方向,皱了皱眉,摇头叹气道:“还没拿下吗?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可惜我老人家不能出宫去啊。”

        又看了一会,他张开嘴巴露出一口雪白牙齿,牙齿上下分别胼做一块,完整一体,并没颗数之分,就像两排骨板。

        他自嘲笑着:“不出去好啊,还是守着皇宫舒服,死也要死在这里……”

        赵煦坐在福宁殿内,将手上的刑部密报往桌上一丢,脸上几种截然不同的气质交相变化,看起来颇为奇异。

        一名中年宦官在旁小心翼翼道:“陛下,要不卑奴过去一趟?”

        赵煦看了他一眼,宦官面色一变,“噗通”跪倒在地:“陛下,卑奴知错了,卑奴不该说此种话语,还请陛下降罪。”

        赵煦摇了摇头:“谭稹啊,你知道吗,朕倒是也想过去一趟,可惜不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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