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倜微微一笑:“懒残大师怎么来相国寺了?”
童贯此时小声给众人说道:“这老和尚是太平兴国寺的方丈,法号懒残,也不知是哪一佛宗的续辈,独他一个人叫这懒字,两寺之间不和,这懒残与相国寺的灵德乃是对头,时常辩经,互不相服。”
东京两大寺,大相国寺与太平兴国寺。
虽然都属皇家寺院,相国寺更是庞大无比,但太平兴国寺却与朝堂要稍近些,自古至今,遥望后世,以帝王年号为寺庙名称者,仅为此寺而已。
当年太宗皇帝岁轻之时曾闯荡幽州,惹出祸事,被辽兵一路追杀,身负重伤,逃至黄河岸边,其时黄河尚未改道,前有滔滔大水,后有敌军不舍,正遇来此做事的兴国寺僧人,拼命将他救下,并护送回去了后周。
数十年后,太宗登基,不忘此事,就用自己的年号太平兴国封敕了此寺,并于太平兴国三年,立碑敕赐太平兴国寺记,以记录此事。
太平兴国寺有两座,一座在大伾山,一座在东京城内,东京城内的是太宗再次赐名,归于大伾山之寺,原本由大伾山派遣方丈监寺等人,后来渐渐便朝廷直接任命,势力压过主寺。
相国寺庞大,香火甚巨,日入斗金,太平兴国寺不服眼红,彼此难和平相处,时常互相背地诋毁,各说短处龌龊,编造是非,造谣传谣。
太平兴国寺的僧人常来相国寺执经问难,辩论机锋,赢了眉开眼笑,与众夸口,又言语犀利,咄咄逼人,讽刺嘲笑,得意洋洋离开。
输了便脸红脖粗,面紫耳赤,耍赖撒泼,胡说八道,掀桌子摔茶碗,放下狠话,悻悻而走。
相国寺内广有六十四座禅律院,岂怕这个,也不惯着,由问经到辩论,由辩论到口角,有时甚至动上粗来,两边滚做一团,甚么贫僧同道,都变成了贼厮撮鸟,胜在身为主场,往往把太平兴国寺的和尚打得抱头鼠窜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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