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倜不知老僧做何想法,或许多年青灯古佛,慈悲为善,他想起对方原本放过慕容博和萧远山之事,心中有了几分猜测,不过试探道:“大师,那……丢去寺外再除掉?”
老僧语气喃喃:“寺外与寺内有何分别?此刻死于寺外,其实死在寺中。”
赵倜看他脸上又是迷惘神色,也不知他要如何去做,但这时又不好自己动手杀了李秋水,老僧既然开口,便是不想杀人,李秋水失魂落魄模样,全无反抗之力,不过寺内寺外都罢,若旁人杀了她,老僧都会认为是死于自家之的手。
赵倜笑了两声,此刻外面早便围了许多人,和尚不少,童贯周侗等也过来,都瞧见刚才老僧与李秋水动手情景,人人神色震骇,听了老僧语言,个个不由沉默。
老僧慢慢往前走去,走到李秋水前方,李秋水不知不觉,仿佛对外界全无所知,突然间听得老僧本来慢吞吞的语气变得凌厉,喝道:“咄!”
李秋水顿时打了个颤抖,仿佛回魂一般,哆嗦了一下,接着露出心如死灰,万念俱灭一般的神情。
她此刻身上最大的秘密被揭穿,被人以为怪物,而脸上的丑陋真容也被许多人看到,似鬼般令人生厌憎恶,本来全是引以为傲的地方,现在都变成了杀她的尖刀一般,仿佛所有人,甚至那草中的虫儿,树上的宿鸟都在嘲笑她,直是再无半分活生之念。
她脸色惨白地抬头看了前面老僧一眼,接着举起手掌,便往自己面门之上拍去。
老僧这时又是一声断喝,他伸手气劲出现,后发先至,往李秋水头顶一放,李秋水的胳膊缓缓垂下。
他口中这时诵出一段经文,赵倜站在后面细听,却是从未闻过的佛经:……盖有三种,在地在虚在天空,心不端故,谓尊助天。五谓六众,不为说一,四谓五谛,不说一事。由痴恚而感此身,聋呆无知,故乐脱伦。修慈修慧,挽回前因,脱彼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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