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自家买药叫人熬制,吃了有些年,但病不见好,反而越来越重,半生浮财,几乎都花在了这上面。”

        周侗细嗅分辨,轻声道:“王驾,该都是些补血益气,益寿延年的名药重药。”

        赵倜琢磨了下,若真是几天一根千年人参,百年何首乌灵芝之类,怕就算李宪曾经贪墨不少,也是会坐吃山空的。

        可究竟什么病症,居然要吃这些?说好听的这些是益寿延年的药物,说不好听其实就是拿来吊命的东西。

        童贯打开第三进房门,赵倜带人走进,是个花厅,但陈旧破烂,名不副实。

        接着进入东间,倒是宽敞,却依然破败,不但药气扑鼻,还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腐烂味道。

        就看房间最里面有一张横榻,榻上半靠半卧着一名老者。

        这老者哪怕没有站起,也能看出身量应该极高,满头白发,一脸皱纹仿佛核桃皮深刻,骨瘦如柴,精气神全无,竟是七八十岁行将就木的样貌。

        赵倜见状不由扬了扬眉,他记忆中李宪此刻也不过五十几许的岁数,怎么竟然老成这般模样?

        榻上老者穿了一身崭新的紫色官服,但显然是刚刚换上,领口歪着,袖子长短不齐,衣摆压在腿下。

        “老臣李宪,参见燕王千岁,还请王驾宽恕老臣重病在身,无法衣冠周正,不能行礼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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